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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李泰的暴跳如雷,杜楚客显得异常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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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非但没有忧色,反而露出一丝成竹在胸的、近乎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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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杜楚客的声音平稳,甚至带着一丝令人不适的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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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息怒。依臣之见,非但不必为此事烦恼,反而应该……额手称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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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手称庆?”李泰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指着门外,声音拔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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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客!你昏头了不成?现在外面都在说东宫的好话!说那跛子是被污蔑的!说他有气节!你让本王额手称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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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正是额手称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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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客肯定地点点头,笑容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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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臣之见,非但不是前功尽弃,恰恰相反,太子……乃至其背后出此下策之人,已自绝于陛下之前,自陷于万劫不复之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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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脸上的愤怒瞬间被巨大的困惑取代,他皱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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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此言何意?给本王说清楚!现在明明是他们占了上风,扭转了舆论,怎么反而是他们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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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楚客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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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您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我们散播的那些谣言,诸如太子结党、私通突厥、诅咒陛下、行为不端,其核心作用,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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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自然是败坏他的名声,让父皇和朝臣厌弃他,让天下人觉得他不配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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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也不全对。”杜楚客微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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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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