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孤孤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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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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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奭这是要将此事彻底公开化，置于朝堂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后续的任何处置都无法脱离外界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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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御史思虑周详，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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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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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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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从容，脚步轻快，嘴角带着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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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政堂内，空气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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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坐在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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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柳奭消失的方向，眼神里混杂着愤怒、羞辱、不甘，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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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被人当众揭发，贪墨、倒卖、截留赈物——桩桩件件，直指东宫内务混乱、用人失察，更暗指他李承乾“言行不一”、“虚伪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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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直接骂他昏聩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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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百药坐在左侧，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显然在思量柳奭此举背后是否另有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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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则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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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今日之事，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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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奭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背后站着谁，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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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其余属官，个个低头垂目，连呼吸都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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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说话，没人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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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只要一开口，就会被这沉重的气氛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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