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各部尚书奏报常规政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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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部尚书唐俭奏报各地春耕情状,户部尚书刘洎呈报赋税征收进度,兵部尚书李勣陈奏边境防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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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承乾立于储君位次,表面专注聆听,实则内心紧弦,惕然等待可能袭向自己的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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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目光不时扫过文官队列,尤在御史台官员所在之处稍作停留,眼中竟隐有一丝期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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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高踞御座,目光如炬,扫视殿内群臣,终落于太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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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留意到李承乾今日神态迥异往日,非复那般或畏缩或叛逆之状,反是一种奇特的专注与期待,心下不由微感讶异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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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百官前列之魏王李泰亦察觉太子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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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微侧其目,见李承乾背脊挺直,目光炯异往日,心下不由疑云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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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长孙无忌位列文官班首,看似目不斜视,然余光如丝,细细察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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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见太子今日神态沉静,举止合度,与往日那个或暴戾或阴郁的太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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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房玄龄、侍中魏徵等重臣亦皆留意到太子之变,各自心下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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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规政务奏报既毕,朝会议程遂入预定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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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徙死罪犯人实西州”一案,殿内气氛明显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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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张亮率先出列奏道:“陛下,西州地广人稀,防务空虚。臣以为徙死罪犯实边,既可减省监禁之费,又可充实边防,实为两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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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部尚书唐俭立予反驳:“臣以为未妥。死罪犯人多凶顽之辈,若徒置边地,恐生变乱。且西州气候恶戾,罪犯多不堪役使,恐难收实边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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