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往往咬人的狗,不叫！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看见那座至高无上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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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会喜欢一个学会了用道理来武装自己叛逆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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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需要的是顺从，是敬畏，哪怕那顺从和敬畏之下有些许不满，也好过一个学会了思考如何“反击”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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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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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喃喃念着老子的话，剧烈地咳嗽起来，心中一片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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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太子这突如其来的“好学”，恐怕并非是大唐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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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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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屏退了左右，只留下心腹内侍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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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皇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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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低着头，声音压得极低：“陛下，东宫依旧。太子殿下每日辰时即起，诵书习字。与杜伴读论《春秋》，与李伴读习书法，与李逸尘……仍是闭门读书，门外值守听不真切，似在探讨史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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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尘？”李世民的手指在扶手上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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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底细，查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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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李逸尘，陇西李氏旁支，家道中落，父辈并无显宦。三年前经考核入选东宫伴读，平日沉默寡言，并无劣迹，亦无特殊交往。此次……若非太子殿下突然转变，此人几无存在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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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存在之感？”李世民冷哼一声，“往往咬人的狗，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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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东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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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朕的好儿子……”他低声自语，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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