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您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吗？

石子，激起的涟漪悄无声息地荡出东宫高墙，蔓延至长安城一座座深宅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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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府，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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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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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挥退了所有下人，独自对着一盘未尽的棋局，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一枚温润的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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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读书？”他低声自语，眉头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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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那个因为张玄素几句劝谏就摔杯子骂娘，因为一只跛脚就自暴自弃，恨不得把东宫拆了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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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要驱散这个荒谬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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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密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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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震怒，两仪殿问对，太子竟以圣人之言，直叩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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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绝不是他自己能想出来的。”长孙无忌的眼神变得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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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又这般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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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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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好啊……句句都在理，句句都戳在陛下的痛处。用陛下的刀，去砍陛下的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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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着，语气里听不出是赞叹还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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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是寻死之道！陛下是何等人物？岂会受此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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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浮现出妹妹长孙皇后的面容，随即又是李承乾那张时而倔强时而阴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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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即便有人教你，这般锋芒毕露，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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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骂，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烦躁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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