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儿臣实在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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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两道目光：一道是帝王冰冷愤怒的凝视，一道是张玄素惊魂未定、充满恐惧的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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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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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殿门外，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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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空气涌入肺腑，带着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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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到了，他真的按照那个疯狂的伴读所说的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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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顶住了父皇的滔天怒火，他问出了那些诛心的问题，他要求了太子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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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被打倒，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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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向东宫的方向，他的脚步越来越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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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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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依旧坐在御座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光秃的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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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还瘫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也不敢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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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李世民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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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一个激灵：“老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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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李世民停顿了一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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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头皮发麻，他知道这个问题本身就是陷阱，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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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愚钝……太子殿下今日之言骇人听闻……老臣以为殿下怕是受了奸人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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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李世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什么样的奸人，能教出这等‘储君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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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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