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儿臣实在困惑！

父隐，父为子隐’，此乃圣人之训。然则当年玄武门之事，陛下之行于‘隐’字之上，当作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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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师日日教导臣忠孝仁义，儿臣恳请陛下，亦请张师，为儿臣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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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当年之事，究竟是忠是孝？是仁是义？臣实在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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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将问题抛了回去，并且带上了张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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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素听到自己的名字，几乎要晕厥过去，他除了磕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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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的怒火已经到了顶点，他反而发出一种极其可怕的笑声，低沉、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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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得很……朕的好太子……朕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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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像刀一样刮过李承乾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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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打定主意，今日要跟朕论一论这君臣父子之道了？要论一论朕的功过是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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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迎着他的目光：“臣不敢论陛下功过，臣只求储君之学，明辨是非之道。陛下常教导臣以史为鉴，以古鉴今，臣谨记在心，故有此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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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陛下觉得臣此问不当，臣愿听训斥。只是史书斑斑，圣人言语凿凿，臣心中疑团难以消解。若不能明，他日何以治天下？何以面对史官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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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李世民自己的话堵住了李世民的嘴，将一场可能被视为单纯忤逆的顶撞，包装成了对治国之道的执拗探求，虽然这探求的内容极其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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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死死地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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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来了，这不是简单的胡闹，不是冲动下的失言，这背后有东西，有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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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像他那个冲动易怒的儿子能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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