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先生高义！

保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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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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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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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药味弥漫在卧房的每一个角落，几乎要将空气都凝固成苦涩的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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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半躺在榻上，脸色蜡黄如纸，嘴唇干裂，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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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口缠着厚厚的白布，但暗红色的血迹依然顽固地渗透出来，像一朵不祥的梅花，在他心口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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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贯穿了胸膛的一箭，几乎要了他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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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矢拔出时，他听见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看到了自己生命力随着喷涌的鲜血一同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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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时常在昏睡与剧痛中惊醒，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有无数根钢针在血肉里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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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该换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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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夫人端着一盆热水，眼圈红肿，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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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孝孺艰难地睁开眼，虚弱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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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家仆惊慌失措的通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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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宫里……宫里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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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内官，已经领着数名披甲的禁军，面无表情地踏入了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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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内官嗓音尖细，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刺得人耳膜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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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翰林学士方孝孺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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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带感情，冰冷得像金陵冬日的寒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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