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究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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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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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知道,天,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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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一瞬间从一个濒死的病人,变成了一个被强行注入了兴奋剂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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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官僚体系,都开始疯狂地运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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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衙门内,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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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张显一回到衙门,就扯着嗓子吼道:“都死哪去了!快!快把所有人都给老夫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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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为皇太孙准备寿宴的那些卷宗,全给老夫烧了!烧干净!一点灰都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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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的礼制!快去翻!《大明集礼》,《洪武礼制》,全都给老夫搬过来!还有,派人去楚王府,不,是去宫里问问,新君……陛下,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纹样?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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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太上皇的陵寝!这是重中之重!立即组织堪舆大家,去钟山附近,不,把金陵周边所有的风水宝地都给老夫看一遍!记住,要快!但更要稳!这件事办不好,我们所有人都得提着脑袋去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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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礼部的官员手忙脚乱,有的在焚烧文书,黑烟从院子里冲天而起,带着纸张烧焦的怪味;有的在汗流浃背地翻阅浩如烟海的典籍,寻找着合适的礼仪规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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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他们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将朱允炆的寿宴办得风光体面,如何用华丽的辞藻去吹捧那位“仁德”的皇太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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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他们却要以百倍的热情,去为那个亲手将皇太孙踩在脚下的人,筹备一场更加盛大的登基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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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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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主已死,新主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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