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柔情不过燕王妃！

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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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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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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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恨，我知道你怨。可是，你杀了他们，十一哥就能活过来吗？你屠尽了这座城，就能抚平你心中的伤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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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上那个位置，真的会比现在更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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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每一句话，都一把温柔的刀，精准地刺向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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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的身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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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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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久，没有想过这个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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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决定起兵的那一刻起，他就把自己变成了一部没有感情、只为复仇而运转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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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却依旧倔强地望着自己的脸，心头那座冰封了十年的火山，竟有了复苏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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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十年前，在梅园，她曾对他说：“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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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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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问心无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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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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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甩了甩头，想要将这些软弱的念头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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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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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心软，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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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是数万将士的累累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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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让他们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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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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