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豺狼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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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闷得几乎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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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鲜血，猛地从朱元璋口中喷出，溅了朱栢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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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热的、带着腥甜味的液体，洒在冰冷的黄金甲上，显得格外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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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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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任由朱元璋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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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恶地看了一眼自己甲胄上的血迹，然后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那个从头到尾都像死狗一样的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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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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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的声音冷得像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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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剧烈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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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叔……饶命……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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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抬起头，那张曾经被方孝孺等人吹捧为“有尧舜之风”的脸上，此刻挂满了鼻涕和泪水，丑陋得令人作呕，“侄儿错了……侄儿真的错了……求皇叔看在……看在血脉的份上，饶侄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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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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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蹲下身，与朱允炆平视，“你下令吊死蜀王妃和孩子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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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金陵城里，看着四哥、二哥、三哥他们为了你这个废物拼死拼活，最后还想着让他们狗咬狗，两败俱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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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啊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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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惨白的脸颊，那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宠物，可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你和你那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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