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朱棣兵败起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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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喊杀声渐渐稀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令人心悸的溃败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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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被丢弃的哐当声，伤兵绝望的哀嚎，还有战马失去主人后惊惶的嘶鸣，混杂在一起，织成一张名为“败亡”的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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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目眦欲裂，他死死攥着刀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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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那些叔叔们的旗帜越退越远，最终消失在山岗的另一侧，只觉得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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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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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如纸，“爹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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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一阵急促而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从他们来时的那条小路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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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整齐的军阵行进，而是仓皇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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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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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一个激灵，立刻将昏厥的兄长交给亲卫，自己翻身上马，横刀在前，“护驾！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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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名燕王亲卫迅速结成一个简陋的防御阵型，将朱高炽和朱高燧护在中央，紧张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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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中，首先出现的是一面残破的“燕”字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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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帜上沾满了血污和泥土，被利器划开了数道口子，在寒风中无力地飘摇，随时都会从旗杆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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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个个狼狈不堪的身影冲上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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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燕王亲军，是百战余生的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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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们盔甲破碎，神情惶恐，许多人身上都带着伤，眼神里充满了死里逃生的惊悸，哪还有半分精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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