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的目光扫过全场,扫过那些一张张由希望转为绝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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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都瞧瞧!我这位四哥,文采何等斐然!这篇檄文写得,当真是字字泣血,声声含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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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缓步走下御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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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底官靴踩在光滑的金砖上,发出“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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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清脆声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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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言官面前,弯下腰,凑到那人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亲昵口吻说道:“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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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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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言官牙齿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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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靖难?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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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直起身子,环视全场,声音陡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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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听听,您在四哥他们心里已经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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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四哥真那么忠君爱国吗,若是真的北平的兵马为何迟迟不动?他要是真那么孝顺,为何不第一时间冲进金陵来救驾,反倒是在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还煞有介事地写了这么一篇狗屁不通的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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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一把从斥候手中夺过那卷战书,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挂着讥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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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来勤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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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等着登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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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不得朕和父皇斗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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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栢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些刚才还心怀希望的官员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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