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给好大侄一个体面的死法

他躬身一揖到底，声音铿锵有力：“陛下，湘王朱栢倒行逆施，自绝于宗室，自绝于天下！此等禽兽之行，天理不容！臣以为，当立刻昭告天下，细数其十大罪状，明正典刑，以儆效尤！曹国公此去，当携天威，雷霆一击，绝不可给此獠任何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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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人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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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陛下下旨，诛此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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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无论是真心激愤，还是畏于龙威，此刻都表现出了空前的同仇敌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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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整个奉天殿都在因这股滔天的杀意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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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站在御阶之上，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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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膛依旧在剧烈起伏，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欣慰，只有一片焦土般的荒芜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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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踉跄着从东宫太子的位置上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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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他重重地跪在了大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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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太孙，朱允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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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杏黄色的常服，在此刻杀气腾绕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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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双眼睛通红，却异常明亮，里面盛满了泪水，随时都会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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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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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悲痛与自责，他重重地将额头磕在冰冷的金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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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十二叔做出如此悖逆人伦之事，皆因孙儿德行浅薄，未能感化宗亲，未能替皇爷爷分忧解难！孙儿……孙儿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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