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隐隐觉得不对,正要开口提醒,却见前方周七猛地拉住骆驼缰绳,大声喊道:“不对劲,是风暴来了,那边有几个石窟,快过去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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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天地间骤然变色,天空被滚滚黄沙遮蔽,狂风夹杂着沙石如刀锋般刮过脸颊。众人只觉眼前一片昏黄遮眼,耳边传来马匹受惊的嘶鸣声,紧接着是队伍的呼喊和混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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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棚顶被掀飞,木板在风中发出断裂的脆响。江斯南一手抓住车厢边缘,另一只手死死拉住崔一渡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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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夫被狂风掀翻在地,马惊恐地嘶鸣着,朝前快速奔逃。仇野大声吼叫:“谢柄,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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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柄半睁着眼,从车篷钻出,坐在车头,试图控制住受惊的马匹,缰绳在他手中绷得如同弓弦,马匹四蹄乱蹬,嘶鸣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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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柄咬紧牙关,手腕一抖,不住低吼:“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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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被狂风吞没,马匹依旧狂奔不止,谢柄猛地一扯缰绳,借着车身的惯性翻身跃上马背,双腿夹紧马腹,硬生生将马匹拽得人立而起,口中低吼:“吁——给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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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斯南已经爬到马车头位置,他看准时机,朝谢柄猛地扑过去,谢柄“啊”的一声,被推开,滚落在地。江斯南骑在马背上,拉起缰绳,手掌用力拍马屁股,大喝道:“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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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拉着几乎快散架的破篷车逆风疾驰,消失在漫天黄沙里,身后只剩下狂风的怒号和东倒西歪的人影,以及隐隐传来的呼喊和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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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怒吼,黄沙如雨,天地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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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南骑在马上,眯眼分辨道路,狂风卷沙抽打在脸上,生疼如刀割。他心中默念:“冲出去,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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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紧缰绳,强行让马匹稳定身形,继续在风暴中穿行。崔一渡紧紧抓住摇晃颠簸的车沿,大声喊道:“往右!右侧风势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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