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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101”的虎式坦克内,车长李铁将眼睛紧紧贴在视野狭窄但精度极高的潜望镜上。
汽油机的轰鸣和金属的摩擦声充斥耳膜,但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心中只有目标和距离。
“一点钟方向,敌坦克集群,混杂八九式和九五式,距离约1600米。”他冷静地报出参数,声音透过车内通话器传到炮手耳中。
炮手应答一声,双手飞快地动作起来。
他先是摇动方向机,粗长的88mmkwk36炮管缓缓转动,对准了目标区域。
接着,他根据车长报出的距离和自已根据火炮标尺估测,熟练地摇动高低机,炮口微微上抬,修正因距离带来的弹道下坠。
“瞄准完毕。”
“先打领头的那个八九式。”
“穿甲弹一发,装填完毕。”装填手大声报告,伴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
“开火。”车长李铁毫不犹豫地下令。
“轰。”
坦克车身猛地向后一坐,巨大的后坐力即使有高效的炮口制退器缓冲,依然让车体一震。
一枚被帽穿甲弹以极高的初速脱膛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微白线,瞬间跨越了1500多米的距离。
远处,那辆正在冲锋的鬼子八九式中型坦克,炮塔正面那单薄的装甲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洞穿。
紧接着,延迟引信触发,坦克内部的弹药被引爆,一团炽热的火球从内部膨胀开来,伴随着一声闷响,整个炮塔都被殉爆的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好一个脱帽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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