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主家要毁契？

起眼，对上大夫人那双看似温和，实则不容置喙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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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最终还是被她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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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地方，主子要你生，你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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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要你死，你连选择怎么死的权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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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屈辱感冲上头顶，烧得她眼眶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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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咬住下唇的软肉，尝到了一股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将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愤恨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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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闹，更不能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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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就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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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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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听见自己干涩到陌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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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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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夫人、老夫人信任，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好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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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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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屈辱地将额头抵在冰凉坚硬的地砖上，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恨意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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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大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收拾东西，即刻就去。清玄那里，耽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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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行了礼，木然地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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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心却沉进了无边的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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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春端着一盘新出炉的点心，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僵住了，连忙小跑着迎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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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姐姐？你怎么了？大夫人说什么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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