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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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令人心头发毛的“沙沙”声，终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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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收回了手，慢悠悠地将那雕花手炉放在了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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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静得能听见小满自己狂乱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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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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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跳，都像是催命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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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抬头，只能死死地将额头贴在冰凉的地砖上，等待着那最终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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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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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苍老而平静的声音，从头顶上方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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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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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不用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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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身体猛地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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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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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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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将她关起来，还是直接发卖，或是……更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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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炸开，她却一个字也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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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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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凭借着本能，用尽全身力气，又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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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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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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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脚并用地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一个踉跄，险些再次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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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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