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佛祖,你的普渡众生也包括我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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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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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小满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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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的不是他，是那个在梦里与他纠缠不休、放浪形骸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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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怕眼前这个将她所有不堪都尽收眼底，还一派悲悯慈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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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尽头，是灭顶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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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膝盖一软，直直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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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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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三个字，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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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合上了书，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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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寂的院子里，这声音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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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僧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拂过地面，带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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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走过来，停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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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皂色的布鞋，映入小满低垂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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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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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有温度，像是在审问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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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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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罪，是觊觎主子，是在梦里对他行那等龌龊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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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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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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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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