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多少银子都成,把床做好了最要紧。”
林仹应下,又问道,“叔祖可还有其他要准备的,我们家那口子虽然粗鄙些,这上头还是精通的。”
林如海知他的意思,便道,“慢慢准备着吧,这事儿上头自然是女人家精细些,日后少不得劳烦你媳妇儿。只是过了年又该回京城了,这时候全部备下也没什么意思。床铺是最要紧的,又是大件,这才想着快些弄妥当。至于其他,横竖到了京城里再准备也使得。”
林仹笑道,“果然是这话,不过如绸缎等物上好的也并非一时可寻,我让铺子里都看着点,若是有好的,您看得入眼的,不妨就先留着,日后也省得一时忙不过来。开春的时候秦员外家嫁女儿,我看那抬嫁妆的人都有几十个,表姑将来可不得比这更多?这么多东西若是一下子置办起来,可是了不得。”
林如海道,“也是,就劳烦你多上点心了。”
林仹忙道不敢,辞了出去。
林如海盘算着该开嫁妆单子了,无奈他一个爷们儿实在不大通晓这事儿,果真还得求助东平王妃和两位表嫂。只是一想到女儿就要嫁出去了,心里还是有些郁郁不欢。
他这里还没有感叹完,外头又有人送了拜帖进来,落款赫然是水溶!林如海可不知道水溶也随驾南巡了,一时也想不到这个,只有些惊讶。不过他如今已是王爷之尊,林如海想了想便让人将他先迎到正厅去。
换了身衣裳,林如海这才去了正厅,一见水溶便先行国礼,“微臣见过王爷。”
水溶忙起身站到一旁避过,“先生这是做什么,原该我向先生行礼,真真折煞学生了。”
林如海笑道,“你如今贵为王爷,君臣有别,自然要行礼的。”
水溶面露窘色,忙向他施了一礼,“先生可饶了我吧,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岂敢在先生面前充大。”
林如海道,“我可不是说笑,原该如此。你如今身份不同了,傲慢无礼自然不该,该有的礼节也不能废了。罢了罢了,瞧你怎么反倒更拘谨了,快些坐下吧。你父王如今身体还好?我在江南消息也不灵通,要不是你父王来信,我竟不知道北静王换了人。”
水溶道,“父王自从卸了王位,时常同母妃一道往别院里住着,倒是潇洒恣意的紧。许是没了那些烦心事,身体也愈发的好了,就是每逢阴雨天气总是浑身酸疼,太医也说是落下的病根,难以根治。”
林如海叹道,“也只得将养着,他戎马一生,那些伤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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