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奴役更多人类,能够带来丰富的领土和资源。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在那次屠杀一半人类的惨剧中,被颠覆。人们发现,人口并不能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奴役多的人类就必须要付出奴役成本,也就是赘余……高温、能源、AI。他们说,人类的赘余,人类的廉价,人类的泛滥,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于是屠杀就显得如此理所应当,简直是前所未有的正义之举。他们,以及他们的追随者看上去是如此癫狂,如此狂热地崇拜这一切,于是他们成为了镰刀,也就是操盘手。第一次屠杀的是残疾人,人们默许了。第二次屠杀的是超过60岁以上的老人,人们也默许了。之后标准扩张到身高、肤色、发色,「如此原始的基因筛选——」Eliphalet只是笑着。
「自我意识,自我人格……在我幼年的时候,我并不能理解这种东西。人类意识的产生,就像是一块诡异的迷雾,包括语言和符号。蜂巢里的虫后通过信息素统治着这个巢穴,垄断生殖抑制工蜂发育为新蜂王,同时让工蜂保持忠诚、勤奋。而人类呢?人类并没有信息素这样的东西,或者说并没有群居蜂那样的信息素,最多也不过一些气味信号,又是怎么一步步堕落为奴隶的?显然地,对人类而言,影响更加深远的是理性、文化、语言,这些深深殖民于人类大脑,其作用并不亚于动物中的信息素……」
「自由,权利。人类总是在探讨这些东西,一种温和的,可以被限定的,如蜜糖一般的东西。而我对自由的阐述,或者说是危险。就像一个人在荒郊野岭遇到另一个和他一样的落难者,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情,不用承担任何道德层面的后果——只要他可以做到。包括他身边的动植物,以及固定的物件。这种野生的,野蛮的,或者说残暴,基本上可以约等于此。而生活在社会契约里的人类,极端厌恶风险,于是人类建立国家,试图构建出一个保姆的,一个全然安逸的状态,狂奔式地逃离原始的自然状态。」
「——也就是动物式的自由。」Eliphalet一边说着,一边冷酷地,将食指插入我的眼眶。
「对于自我人格是否存在的思考与假说,我不关心,也不在意。或者说,就算人类真的有什么独特、唯一的意识,我也对此毫无尊重。更何况,人类本就是一个集体性狂热,集体性癔症,集体性癫狂的生物,和我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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