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羽翼的前提下。」我这样对自己说,但没有意义。杀了他、关了他、亦或像以往那样——视而不见,那才是我的准则,是我得以为人的资本。按理说,明明按照我的活法来讲,我根本不该告发il,我应当等待事发,然后择机站队,再将全部责任推卸给某个可怜虫,最后苟且活下去,耻辱地活下去。可我为何而活?又为何活成了如今这副模样?那次告密,真的出于我的意志吗?
「事实上,il根本不在意我的背叛。他只是想看见我耻辱的样子。」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重复。
他想看见我背叛他,于是我顺从了,仅此而已。
记忆中的il兴致勃勃地向我讲述他的成年礼。他杀死了自己的母亲,剥下她的皮的故事。「她很爱我,但她更想死。」il如是说,「她一直都想死。所以她希望我,能像她杀死父亲那样,杀死她。」
「我爱她,所以我那么做了。杀人是一件麻烦的事,一开始她很配合。但在我捅下第一刀的瞬间,可能是生物对生命的本能狂热作祟,她开始反抗,疯狂攻击我,试图夺走我的刀。为了完成任务,我只得拿起花瓶,砸在她的额头上。那一声巨响后,以往我眼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血液与花瓶碎片一同洒满地板。随后,我便依照她的教导,将她的皮一块一块剥下。」
他抚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神色莫辨:「为了纪念她,我切下了她小拇指的骨头,做成了这个——」
昏暗的烛光下,我只是机械式地注视着他,思考他想要我做出怎样的反应,他想从我这里获取什么。下一刻,他突然上前,握住了我的手。
Eliphalet
问我:「你想杀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