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射七十步洞重札,骑射九十步中柳叶,枪刀斧锤诸般兵器无不娴熟。更需通晓山林水泽战法,能辨风向、察地理、潜行匿踪如狡狐。」
「终选之日,由汗庭宿老旧臣、亲军万户共勘之。验其户籍,试其膂力,校其弓马,核其战功,察其心性。四者皆备,乃赐“鹰豹符”,饮“血誓酒”,而后乃得披玄甲、执御械,宿卫于金帐之周。」
——《禁卫志·擢选录》,达斯塔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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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羊角村。
七月流火,莱茵河上吹来的晚风依旧潮湿,却也带上了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抛开空气中日渐浓重的腐臭味不谈,一年之中最好的季节即将到来。
这也意味着、河鲜到了最肥美的时候。
柯文·亚历山德罗最终是在厨房里找到的李维。
“艾拉在上!我亲爱的表弟,你倒是……挺有闲心的。”
柯文打量了一眼蒸笼里的虾螺蚌蚬,一时词穷。
李维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调好蘸汁,端着蒸笼走进了凉亭。
在这个年代,“低贱粗鄙”的河鲜是上不了高级贵族的餐桌的,柯文的错愕反应实属正常。
杜邦带来的厨子甚至都没有料理这些东西的经验。
唯恐被寄生虫“单杀”的李维只好亲自动手。
一阵葡萄酒气随着柯文靠近的脚步迎面飘来,李维嗦了一嘴螺肉,主动引出话题:
“格列佛那边的宴请结束了?”
柯文在李维的对面落座,接过侍者递来的醒酒茶,闻却是轻笑一声、带着讥讽:
“这礼拜,群山防线又丢了三座高地。”
李维正在剥虾头的手一顿,眉头一凝,立刻便有两个侍者识趣地扯开地图、立在了凉亭里。
李维偏头扫了几眼地图,到底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蛇家是吃屎的?五千人堵一个山口都没堵住?”
柯文无奈地耸了耸肩,扭头示意身后的亲卫递上了一枝箭矢,语气淡淡,鼻息却不自觉粗了三分:
“第四军团从东侧战场上缴获的。”
李维打眼看去,那金属做的箭头并非常见的铲形或者菱形,而是与箭杆直径接近的长筒形,透过套筒加缠线组合的方式与箭杆紧紧钳合在一起。
箭羽也比寻常的箭矢要短小许多。
与其说是箭,倒更像是一根木匠用的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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