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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指尖那抹一触即离的温度,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圈无法平息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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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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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过于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他在客厅里说的话,和他那双映着我狼狈模样的眼睛。冷酷,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在告诉我:看,这就是你,不堪,脆弱,但并非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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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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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我耳边反复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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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什么?那些冰冷的“标准答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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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过头,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的霓虹无法照亮这片高档住宅区的上空,几颗寥落的星辰在墨蓝天鹅绒上闪烁,遥远,清冷,像沈恪偶尔流露出的、那一点点不为人知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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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起得很晚。走出卧室时,公寓里一如既往地空荡寂静。餐桌上放着保温的早餐,旁边压着一张便签,是沈恪凌厉的字迹:「下午三点,司机楼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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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余的字眼。昨晚那个近乎越界的触碰和那些不算安慰的告诫,仿佛只是我焦虑症发作时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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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地吃完早餐,走进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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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洒满整个房间。我坐在画桌前,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开始画画。我看着窗外,看了很久。然后,我拿出速写本,翻到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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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悬停片刻,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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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画熟悉的抽象色块,也没有画窗外冰冷的建筑轮廓。我画的是记忆深处,母亲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夏天时,枝叶繁茂,投下大片清凉的阴影。树下,有一个模糊的、哼着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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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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