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像一座沉默的山。没有安慰,没有责备。
\n
这种沉默,比任何言语都让我感到难堪。
\n
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n
过了不知道多久,颤抖才渐渐平息。我抬手,用力擦掉脸上的湿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n
脸上一定残存着狼狈的痕迹,眼妆可能花了,脸色也一定很难看。
\n
沈恪就站在一步之外,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像是在仔细研究一件刚刚出现了裂痕的瓷器。
\n
“对……对不起。”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搞砸了你的晚宴。”
\n
他沉默地看着我,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在寂静的露台上显得格外清晰:
\n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n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我强装的镇定,看到我内里那个瑟瑟发抖的灵魂。
\n
“尤其是,不需要向那些根本不值得你多看一眼的人。”
\n
晚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眼神在城市的霓虹映照下,明暗不定。
\n
“但是王媛,”他向前一步,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眼底自己的倒影——那个脆弱、苍白、眼尾泛红的女人。
\n
“如果你想继续留在我身边,留在这样的世界里……”
\n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一字一句地,敲打在我的心上。
\n
“你就必须学会,把你的脆弱,藏得再深一点。”\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