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那三万美元的外汇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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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完成任务!”马为国代表团队,铿锵有力地回应,只是紧握着的手代表他心里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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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美元,像一座山压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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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出发的日子到了,没有隆重的欢送仪式,一行人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和设备箱,登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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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卧车厢里,混杂着烟草、泡面和汗液的气味,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撞击声“哐当哐当”地响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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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达数十小时的颠簸,当火车终于喷着白色的蒸汽,缓缓驶入广州站时,一股与宁北截然不同的,湿热而充满活力的空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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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广州到了!”车厢里响起一片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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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沉重的设备箱走下火车,踏上站台,包括林默在内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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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的广州站,人潮汹涌,摩肩接踵,声音嘈杂得如同沸腾的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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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灰色中山装,提着尼龙网兜的国内旅客行色匆匆,而更多见的是那些穿着花花绿绿衬衫,喇叭裤,戴着蛤蟆镜,烫着卷发的“时髦”青年,甚至能有着不少金发碧眼,身材高大,说着各种语言的外国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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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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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为国瞪大了眼睛,有些无所适从。他身后的销售员和技术员们也大多是一脸新奇和茫然,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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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板,系唔系来参加广交会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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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着略显皱巴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年轻男子立刻凑了上来,操着带有浓重粤语口音的普通话,热情地递上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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