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联合生产

，工业局王局长的声音传来，却并非想象中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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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啊！新年好！有个紧急事情跟你通个气！”王局长语速很快，“刚才市国防工办的老赵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个想法，我觉得对你们前进厂来说，可能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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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徐伟平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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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机会！”王局长快速地将红星厂林默提出的“联合生产”构想说了一遍，重点强调了“由红星厂提供订单、技术和管理，前进厂提供场地、通用设备和劳动力”，达到“快速形成产能”，“解决工人就业”，“共同完成军品任务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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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伟平拿着听筒，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仿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得停止了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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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厂？联合生产？让他们前进厂…给红星厂…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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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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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前进厂是大哥，红星厂是小弟。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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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局长话语里的关键词——“订单”、“解决工人就业”、“紧急军品任务”像是一根根救命稻草，在他几乎绝望的心海里掀起了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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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王局长最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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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工办的刘主任原则上是支持的。现在就看你们前进厂自己的意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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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啊，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虽然面子上可能有点…但那都是虚的！先把厂子盘活，让工人有饭吃，才是硬道理！你尽快和班子商量一下，给我个回话！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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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了。徐伟平还保持着拿听筒的姿势，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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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缓缓放下电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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