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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比平时热闹,走亲访友的人们提着糕点、水果罐头,脸上洋溢着节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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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何建设看着马路对面,忽然叹了口气,用下巴指了指对面一个厂区:“厂长,您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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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马路对面,是“宁北市前进机械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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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红星厂门口频频有车辆人员进出不同,前进机械厂的大门紧闭着,门口冷冷清清,只有门卫室里一个老头缩着脖子在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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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区的烟囱没有冒烟,车间也寂静无声,高大的厂房窗户用木板钉着,门口悬挂的“欢度春节”的横幅,似乎也耷拉着,有气无力,和过年的氛围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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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进机械厂…”林默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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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何建设语气带着一丝复杂,“老牌厂子了,以前比我们红星厂规模大,效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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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这次军部的订单,他们好像也争取了,但没争到。听说他们生产的是坦克履带改进方案,测试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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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就被市里定了性,取消军工厂资格,全体工厂军转民,组织上不再负责厂子的生存,但是军转民哪是那么好转的,工人只发基本生活费,都回家待着了,你看这大过年的,一点生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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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设的声音里,有一丝感慨,也有一丝红星厂侥幸过关的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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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默默地看着对面那片死寂的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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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竞争,或者说计划调整下的资源配置,就是如此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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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跟不上,可能就是万丈深渊,前进机械厂的今天,差点就是红星厂的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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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厂长,”何建设转过头,看着林默,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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