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征服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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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音落下，车间里气氛陡然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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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们负责照看炉火，添加燃料。王铁柱像一尊铁塔般守在盐浴炉旁，眯着眼，透过观察孔死死盯着熔盐的颜色，不时低声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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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点风！…停！…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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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则站在高温炉前，一手握着那个简陋的测温仪，另一手随时准备调节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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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出炉！”林默低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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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用长钳夹起那根烧得通红的枪管，动作迅捷而稳定，迅速转移至等温硝盐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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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一声长长的淬火声响起，一股白烟弥漫开来，带着特殊的硝石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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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分钟…10分钟…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那根浸泡在硝盐中的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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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当枪管被取出，放入回火炉后，第一阶段的战斗才算暂告段落。整个过程持续了近六个小时。当三根枪管全部处理完毕，已经入夜，来到晚上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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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却后的枪管被固定在简陋的布氏硬度计上。林默亲自操作。压头在光滑的枪管外壁留下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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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468…hb472…hb470…”林默报出数据，快速换算，“相当于hrc49左右。均匀性很好！在要求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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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柱拿起一根处理好的枪管，用手指仔细抚摸，又用锉刀轻轻在不起眼处蹭了一下，感受那那种“硬而不脆”的独特质感，眼中精光爆闪：“好家伙！这‘口劲’！老子打了半辈子铁，没摸过这么匀称又透着力道的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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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硬度检验，已经让老师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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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不是瞎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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