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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林白,一时间也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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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先是茫然,接着是怀疑、不可置信,慢慢的,他满脸痛苦,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些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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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根手指,用力撑在脸上,指间缝隙流露出来的,是一张逐渐病态扭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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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啊,是我干的,全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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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恶念,我也一样,而且我的恶,更加深重,我是一个罪人,我无可救药,我害了多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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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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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甚至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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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哭声,越听越怪异,哭着哭着,又像是在笑,像是一个人捂住嘴,却忍不住从嘴角缝隙,流露出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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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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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被击溃了内心意志,一边道歉,一边用力抓住下面那些人的手,拼尽全身力气,想把他们往上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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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的声音变得非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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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明白了,这都是你做的恶,现在又为什么要把他们救起?你是在赎罪吗?可他们会原谅你吗?这些被救起的人,只会让你遭受最严重的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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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林白闻言,脸上的痛哭和怪笑,一瞬停止,不解的转头看向四周:“是谁在说话,谁说我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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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把这些人推下去,可你怎么保证,他们落井之后,就一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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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人,当然得自己亲手杀死,才能放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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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声刚歇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口中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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