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转向桑珏,让她死个明白:“因为如果你刚才主动交代的话,算是自首,性质不一样,我做个担保人向校长说明情况,兴许还能有转机。但鉴于你刚才的表现,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桑珏害怕了,抱着他的两条大腿痛哭流泪:“哇——啊——啊——啊——为什么没有这个必要了?江哥哥,我错了,我改,我肯定改,我再也不欺负姐姐了,求求你不要告诉妈妈!”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惜对于赏罚分明的江憬压根没有用,他温柔地替桑珏擦掉眼角的眼泪,又恢复了慈祥和蔼的模样,微笑着说道:“别哭了,再哭也没有用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是也知道你爸爸妈妈很厉害吗?他们帮你找一找,总能再帮你物色到一所愿意收你的学校的。只不过如果你还是这么调皮,长大也还是这样的话,他们就帮不了你了。”
桑珏听着他的语气觉得是安慰,但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最终还是沉溺在他柔和的语气里,慢慢停止了哭泣。
面临即将到来的惩罚,桑珏自然是害怕的,可是在恐惧的尽头好像能看见一点希望,她不得不珍惜唯一的光明,否则就会被巨大的黑暗吞噬了。
中午江憬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考虑到桑逾受了伤,有诸多忌口,带她们去一家粤菜馆吃了几样精致的养生菜,然后才将姐妹俩送回了家。
桑逾刚才在卫生站是关心则乱,在回家的路上冷静了一下,恍然领悟了:江憬的处理方式才是在解决桑珏的事上唯一的正解。
仔细想一想,虽然是严厉冷酷、不近人情了一些,却赠了丧心病狂的桑珏一剂苦口的良药。
桑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悬崖边上,他是那个替她勒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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