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美满至极,实则一直饱受痛苦,又在当日的紫宸殿上经历了大喜大悲,生出厌世之心不难理解。
她想了想,询问道:“信王怎么样了?陛下有处置他吗?”
杨世醒道:“关进幽府里半天就给放了,原本准备先让他在王府里禁足一段时日,具体怎样处置日后再说,但母后要出家的决定一下,父皇就不敢关人了,把他放进宫来和母后见了一面。”
居然主动放信王进宫?看来陛下这回是真的慌了。阮问颖一边在心中思忖,一边继续询问:“那……信王一定没有劝服舅母了?”要不然陛下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劝服是肯定没有劝服的,而且……说不定他连劝都没有劝,毕竟母后要离开的是父皇身边,不是他的身边。”
她一愣,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他不怕惹恼了陛下?”
杨世醒道:“他在紫宸殿上都没有怕,遑论这时?且母后在得知当日一切都是父皇策划的之后,情绪异常激动,警告父皇,若他再敢在她周围布下眼线,她就立即死给他看,致使父皇压根不敢差人探听她和信王谈了什么。”
阮问颖轻轻“哦”了一声,努力不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态度来。
可算是让陛下吃到一点教训了,天子又如何?天子就能随意戏耍他人吗?……好吧,天子的确可以这么做,但不代表他们这些为臣为民的就要毫无怨言地接受。
杨世醒噙着笑看她:“不用掩饰了,我知道你觉得很解气,我也觉得很解气。己之矛杖终归己身。乾坤无私,天地有定。凡事做得太过了,都会遭到恶果。现在父皇的恶果来了。”
阮问颖轻咳一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含混道:“你这话说得也……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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