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然后伸手接过信,沾满油腥的拇指径直戳破火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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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要本帅稽查私盐。”郭晟三两眼扫过信,然后顺手将信丢给自己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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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王制台有手书,本帅明日便派人在运河闸口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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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卫帅了,依杜某拙见,除运河闸口外,扬子江各沙洲暗汊也需布设火铳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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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秉宪教我,”郭晟腮帮横肉抽动两下,蒲扇大手顺手抓起整坛女儿红仰颈灌尽:“本帅执掌扬州卫二十年,如何稽查私盐本帅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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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延霖闻言不以为忤:“郭卫帅世代执掌扬州兵事,本官岂敢越俎代庖?既然如此,稽查私盐的事就拜托卫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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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晟鼻腔里挤出一道哼声,然后继续坐下自顾自地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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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阑人散时已近戌时,王茂才派人将杜延霖送回了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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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最后一顶暖轿的帘帷没入夜色,王茂才屏退所有侍从,熙春台十二扇朱漆槅扇重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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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房间内只剩下了王茂才、赵汝弼、钱启运、郭晟以及周广麟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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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影在五人面庞上摇曳不定,王茂才屈指轻扣案几,率先开口道:“赵运同觉得杜延霖此人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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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似传闻中那般锋芒毕露。”赵汝弼抚了抚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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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小阁老信中吩咐的,在码头上布下那出灶丁喊冤的戏码,但那杜延霖竟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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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阔之辈方能做出凿壁窥天的蠢事,”王茂才将梁冠掼在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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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皇上上那样一封奏疏,按理说此人应当是个迂直之辈。但若说他是个酸儒,又怎么会面对灶丁喊冤而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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