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己选位置？

谬赞。弟子这脾气早在尘世中磨得圆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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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右手，五指在殿内烛火下映出淡淡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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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真还有半分从前的心性，方才抓住的便不是明为师侄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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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尖微微收拢，仿佛捏碎虚空：“而是拼着这只手不要，也要直接拧下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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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生方丈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如古井无波：“了因，你可知道有多少年没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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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闻言望向空生方丈，两息后，他说：“不知道，但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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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烛火忽然摇曳了一瞬，随即再度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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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之后，空生方丈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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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既然来了，便选个位置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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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抬头望了方丈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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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迅速扫过大殿，五个首座之位空悬最前，五个佛子之位列在其后，另有八个长老之位分列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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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处空位都代表着寺中不同的权柄与地位，寻常弟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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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微微闪烁，随即迈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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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僧众的目光齐齐汇聚——这大殿本无他立足之地，方丈不仅破例容他入内，更许他自选位置落座，这其中的深意就耐人寻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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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的步伐平稳而从容，他径直穿过了长老的席位，连片刻停留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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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长老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中掠过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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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继续前行，来到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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