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内城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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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亮瘦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单薄的粗布衣衫补丁摞着补丁，早已是破旧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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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端着半碗稀粥，那是他今天偷偷藏起来的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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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门吱呀作响，他蹑手蹑脚地钻进去，生怕被其他仆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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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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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里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角落里，姜阳正蜷缩在一堆稻草上，脸色惨白如纸，他的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肿胀的手腕上还留着被绳索勒出的紫黑色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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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弟弟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亮...亮儿...”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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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亮连忙跪在他身边，用脏兮兮的袖子擦去哥哥额头的冷汗，却发现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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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发烧了！”姜亮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颤抖的手捧着半碗稀粥想要喂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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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却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碗，气若游丝道：“你...吃...你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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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饿！”姜亮固执地将碗凑到哥哥嘴边，泪水滴落在浑浊的粥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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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吃，我今天在后厨偷了半个馒头，已经吃饱了。“他嘴上撒着谎，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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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哥哥被大少爷打伤后，他已经三天没吃过一顿饱饭，省下的每一口粮食都给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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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阳艰难地咽下几口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稻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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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亮吓得手足无措，用袖子去擦哥哥嘴角的血迹，却发现越擦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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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别吓我！”他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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