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姐姜兰

……咳咳……”郑炮偷眼打量姜明，见对方神色如常才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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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爹输红了眼，三天两头去肉摊上要钱，最后引得四海赌档强行收了他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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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听到这话，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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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宋屠户被收了摊子，无以为生，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卖了苦水巷的房子，带着全家搬到了这破瓦巷来。”郑炮边说边用袖子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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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喉结滚动，声音沙哑：“那我大姐一家……现在以什么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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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因为腿脚不好，只能干些掏粪坑之类的脏活。”郑炮顿了顿，声音更低：“至于你大姐......她白天给人家浆洗衣裳，晚上还要接些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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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明脸色愈发阴沉，郑炮凑近半步：“听说......你大姐那婆婆，是个厉害角色，每天坐在门口骂街，嫌她娘家拖累，有邻居亲眼看见她把一盆洗脚水泼在你大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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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姜明眼中闪过一缕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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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兰蹲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双手浸泡在刺骨的井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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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入冬，井水冻得她指节发红，但却还要不停地搓洗着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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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怀有身孕让她腰身微微发沉，蹲久了便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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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门星，磨蹭什么呢？”婆婆宋王氏坐在门槛上，时不时朝她这边啐一口：“这些衣裳天黑前都得洗完，人家等着要呢！耽误了活计，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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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兰咬着嘴唇加快了动作，她记得刚嫁过来时，婆婆还会笑着喊她“兰丫头“，如今却只剩满口的“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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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肉摊被四海赌档强行收走后，丈夫的腿疾一日重过一日，而整个家就像这临近入冬的井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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