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以及衣物——
火把映照着,刘岐弯身,手指触探碗碟,无有灰尘,反有残食。
地窖上方,柴房门外,少微突然捉住那仆人一只手臂。
仆人大惊,但挣脱不得。
少微强硬抬起了他的手。
鞋边潮泥或是沾水所致,尚且可以解释。但这双手的虎口处既没有长期使用火钳的磨损,指甲里也不见火熏与火灰痕迹。
少微的目光从他手上移动到他脸上。
他不像烧火的,反倒像她——此刻都披着不属于自己的皮囊,藏匿众人间。
少微目光咄咄迫人:“你到底是谁?”
“胡生。”刘岐的声音传来:“随我们走吧。”
扮作仆从的男人要逃,少微反手押住他臂膀,他疼得惨叫,浑身发抖。
厨院中的下人无不惊异,家主不是出门去了?!
众声混乱中,彭娘子被扶着来到,见此一幕,她彻底再无侥幸。
方才将人先支去居院书房,就是为了问丈夫一句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事出紧急,胡生只匆忙说他被冤枉,定要先避过这一遭……
侥幸崩散,情义也化作怨愤,彭娘子颤声诘问:“你只道有仇家要害你,要在家中躲藏一段时日……十年夫妻,我好心信你,你却藏着什么居心!”
“夫人啊……”胡生满面痛苦:“有仇家要害我,却非骗你啊!”
病弱的彭娘子昏倒在仆妇怀中。
藏身地窖多日的胡生绝望之下,一声哽咽抽搐着,人也翻着白眼昏死过去。
待将昏迷的胡生带回京中,已是午后。
后续之事少不了借朝廷人手来应对,还需走明面,刘岐遂直接将胡生押进绣衣狱。
静心闭关的大巫神不能再随行审问,少微虽可以借阿鹤妙手来大致遮掩形容,但只能乍然唬人,若与贺平春等人近身接触,必有暴露风险,此举得不偿失。
刘岐与她道:“且回去歇息,放心交给我,明晚之前,必将详细证供送到你面前。”
胡生不是死士,又有太多软肋,而观其行径,必然扛不住酷刑,只需留意分辨他话中真伪。
六皇子寻到南山死士藏匿之所,抓到关键嫌疑人的消息很快传开,各处连同皇帝在内,都在等候这场审问的结果。
太久没有睡觉的少微返回家中,勉强只睡了一个时辰便突然醒来。
感受着这份焦灼,沾沾飞去牛棚,拔起了青牛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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