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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难道还等着朕亲自来教你?”
“臣妾不敢。”崔莺的手缓缓收紧,细长的指甲掐着掌心,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她赶紧下床,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件衣裙,将自己包裹严实。
又简单地用金簪束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魏颐的身后,替他宽衣。
她先解下玉带,褪去了最外面的那件黑色绣龙纹的常服。
只剩最后一件里衣,崔莺在解这件里衣时,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魏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问道:“今夜崔府出事,崔郦被姜老夫人送去齐家,是皇后的谋算吧?”
他的手缓缓收紧,崔莺肤白,皓腕如雪,很快便红了大片,崔莺也疼得皱起了眉头。
“你是崔郦的妹妹,崔府的嫡次女,是姜夫人自小养在姜家的女儿崔莺,不是吗?”
崔莺的心脏猛地一跳,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既然魏颐懒得伪装,悬在头顶下的那把刀子也终于落下,崔莺反而觉得心中有一种释然的解脱。
魏颐手眼通天,定是知晓了在崔府韶光院发生之事,想必崔郦口不择言,胡乱攀咬的话传到了魏颐的耳中。
而他已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