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带血的里衣脱了下来。
可伤口也一道被撕开,又出了血。
他也疼得快要虚脱。
崔莺听到了衣衫被撕开的声音和净室内传来的清晰水声,便见陆庭筠换了身干净的衣袍,走出净室,他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
“有劳娘娘了。”
他半褪衣袍坐下,背上伤口交错,鲜血从伤口渗出,最长的那道伤,从脊柱延伸至尾椎骨。
当真是下手极狠。
崔莺替他涂药的手指都颤了颤。
背后传来了一声极小的叹息。
“娘娘,臣不疼。”
这点伤算什么,比起满门被屠,家破人亡的痛,这点伤不过是冰山一角。
只是指尖触碰到他的后背,带来了几分异样的痒。
他极反感他人的接近触碰,闻不得血腥气,就连香味都会让他感到不适。
可崔莺身上那股淡淡的梨花香,并不会让他觉得不适,倒是让他觉得留恋,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