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守在不远处的萧翎连忙闪身至楚澜月身边,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右手亦紧握腰间佩刀的刀柄。与此同时,只听得「砰」一声巨响,楚渊的大掌朝桌案重重一拍:「大胆!竟敢在朕为公主设的洗尘御宴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整个大殿里寂静无声,空气几乎凝固,似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楚渊那双狭长的凤眼如鹰如隼,锐利扫过大殿上的人们,眼神阴鷙,似乎要从那些惨白的脸上搜罗出一丝一毫毒害沧澜国公主的蛛丝马跡。朝臣们的头都压得更低了,楚澜月即使仍是惊惧不定,但她注意到,席上只有一人超然其中,兀自饮酒。
那人身形修长,一袭墨色官袍更显清瘦。他未束冠,如墨长发仅以一根乌木簪松松綰着,五官清秀却不似女子。他正垂眸敛目,彷彿殿中这场变故不过是一齣无关紧要的助兴杂耍,楚澜月暗自记下当前国师──云寂的模样。
楚渊的目光从楚澜月苍白的脸颊上移开,缓缓落向她身侧那位以保护姿态屹立的萧翎,语气似是随意,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审视:「你是萧翎吧?朕记得你。」
萧翎只觉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他疾步上前跪倒在地,额头紧贴冰冷的金砖:「微臣萧翎,护驾来迟,惊扰圣驾,实乃大胆造次,罪该万死!」
楚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却无半分暖色,反而透出几分幽深寒意。他忽然朗笑出声,笑声短促地回盪在仍逸散血腥气味的殿内:「何罪之有?萧翎,你护驾有功,朕心甚慰——赏!」
他语气一转,淡漠地扫过方才试毒人倒下的方向:「试毒内侍,忠勇可嘉,为护公主而殞命,备厚礼妥善安葬,其家人亦当重赏。」
顿了顿,楚渊的目光重新锁定楚澜月,语气忽然柔和下来,同时举起金盏,彷彿方才的杀戮与混乱不过是下酒的馀兴节目:「传朕旨意,七日之后、三五月圆之夜,朕要为沧澜国的明珠、朕的皇妹——楚澜月公主,隆重举行及笄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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