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一下一下轻轻顺着,像撸猫一样:“好,叔叔和凡凡都是香香的。”
就像是一颗即将枯萎的小草突然得到了雨水的浇灌,紧紧抱着傅温礼,容凡感觉自己整个人瞬间又活了过来。
今晚傅温礼对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足以叫他激动地彻夜难眠、舍不得阖眼。
瞧他这个样子横竖是睡不着了,傅温礼找来了两个靠枕垫在背后,揽着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继续说起了话。
胸口压着颗毛茸茸的脑袋,傅温礼心头一软,想了想还是把刚才没聊完的话题给接了下去。
他问容凡:“给容嘉鑫做配型那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一问到这里,容凡就又恢复到了脑子空空的状态。
这事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容凡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到过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进退两难、不知所措的情况。
一个长到二十岁见到针管子就打哆嗦的主,突然有一天被告知为了救自己的“亲人”而有可能被摘掉一颗肾,这事搁谁身上,第一反应怕不是都吓得不轻,更何况此次事件的主角还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在欺凌自己、让他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犯恶心的人。
容凡本意上肯定是排斥的,但这世间的很多事情,不是你说不愿意就可以直接拒绝这么简单。
容嘉鑫再令他讨厌,说到底也是一条人命。
生死面前,很多俗世间纷复的恩怨都可以被淡化。与容嘉鑫的对垒中,自己第一次掌握了主动权,却让他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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