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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深,咸阳宫中的气氛却因一场突如其来的考校而显得格外凝重。始皇嬴政于一次朝会之后,并未如常散去百官,而是将目光投向位列其中的诸位公子。这并非每年定例,更像是帝王一时兴起的考察,意在检视皇子们的学识与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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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顿时安静下来,诸位公子无论长幼,皆不由得挺直了背脊,神色各异,有紧张,有期待,也有茫然。赢昊站在属于自己的新位置上,心中亦是一凛,知道这既是考验,也可能是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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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高踞御座,目光如炬,缓缓扫过自己的儿子们,声音沉浑地抛出了问题:“今日无他事,朕欲闻尔等浅见。朕统六国,一天下,书同文,车同轨,筑长城,修驰道。然,天下疆域万里,民情错综,尔等以为,当今之世,治国之要,当在何处?日后又当如何守成、开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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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宏大而开放,直指帝国未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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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出列回答的是几位年长些的公子,他们多引经据典,言辞恭谨。或言“当效法先王,施仁政,行德化,使万民归心”,或言“当严刑峻法,明赏罚,使天下莫敢不从”,或言“当重农抑商,强本弱末,使仓廪实而知礼节”。所言虽各有侧重,但大多未脱传统儒法两家的窠臼,引述多于己见,听起来冠冕堂皇,却难免有些空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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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听着,面上无甚表情,只是偶尔微微颔首,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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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几位年纪较小的公子,如将闾等,则显得有些局促,回答更是流于表面,多是“谨遵父皇教诲”、“勤学圣贤书”之类,无甚新意。小胡亥被点名时,更是涨红了脸,嗫嚅半天,只说了一句“要……要让大家都听父皇的话”,引得一些官员暗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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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昊内心os:“果然,大部分还是老调重弹,要么空谈道德,要么唯法是尊,要么就是懵懂无知。看来我这‘务实基建流’还是有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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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博士淳于越再次出列,他先是赞颂了始皇一统天下的伟业,然后话锋一转,又将问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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