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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作为丞相,主管天下文书,自然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巨大潜力。他忍不住开口问道:“昊公子,此物……制作成本几何?可能大量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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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关键问题。赢昊早有准备,答道:“回丞相,目前所用原料,多为树皮、麻头等废弃或易得之物,成本极低。主要耗费在于人工与摸索。如今工艺初通,若得充足人手与物料,扩大规模,降低成本,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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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也插话道:“陛下,若此物真能如公子所言,价廉而易得,于政令传递、典籍抄录,确有大用。”作为少府令,他掌管皇室财货和制作,对物资成本更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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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粗糙的纸上,仿佛要透过其简陋的外表,看到它背后所蕴含的、可能改变帝国行政和文化传播格局的巨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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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抬起头,看向赢昊,眼中露出了明显的赞赏之色,虽然依旧克制:“嗯,虽粗糙,然立意甚佳,确有其用。昊儿,你做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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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做得不错”,让赢昊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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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随即下令:“章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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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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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日起,少府需全力配合天工苑。一应所需物料,优先拨付。匠役人手,若天工苑有所需,你可从少府匠作中,遴选可靠熟手,听候昊儿调派。务必尽快将此‘纸’之工艺完善,并设法提高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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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章邯躬身领命,看向赢昊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郑重。陛下这是正式将造纸之事提升到了官方支持的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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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又看向赢昊:“昊儿,朕予你人手物料,望你莫要辜负朕望。尽早造出更多、更佳之纸,朕,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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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领旨!定当竭尽全力,改进工艺,扩大生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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