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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楼下,是一片巨大的广场。此刻,广场已被精锐郎卫清场并戒严。广场中央,五匹雄健的战马已然就位,马身上套着结实的绳索,绳索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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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昊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敢去看那中央的场景。他能听到周围官员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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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周围,远远地围拢着许多东巡队伍的士卒、役夫以及部分胆大的民众,他们伸长脖子,脸上带着恐惧、好奇、麻木或是看热闹的兴奋等各种复杂表情。帝王的怒火和酷刑,对他们而言,既是恐怖的威慑,也是一种残酷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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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过得极慢,又仿佛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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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监刑官一声令下,以及一声凄厉绝望到极致的、非人的惨嚎骤然响起又戛然而止,紧接着是战马的嘶鸣和某种令人牙酸的、难以形容的撕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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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昊猛地闭上了眼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即使没有去看,那声音也足以在他脑海中勾勒出地狱般的景象。他死死咬住牙关,这才没有当众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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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如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风掠过广场的声音和远处隐约传来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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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赢昊才缓缓睁开眼。广场中央已是一片狼藉,郎卫们正在沉默地清理现场。他强迫自己看了一眼,那鲜红刺眼的颜色和零落的残骸,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再次迅速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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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身旁传来压抑的干呕声,似乎有官员也承受不住这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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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嬴政依旧站在城楼最前方,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方,仿佛刚才被撕裂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只蝼蚁。他的怒火似乎随着这场酷刑的执行而稍稍平息,但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深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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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朕旨意,将逆贼残骸悬于广场三日,以儆效尤。其余首级,传示各地。”始皇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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