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时候就罢了,耽搁一时片刻,陛下也不会在意。
可现在不一样,太子刚薨,还死得这般不堪,陛下现在又悲痛又愤怒,可是什么都说不准的。
聂峋听出来了,他倒是不担心这个。
皇上既然连诸位王爷都没召见,说明还心有疑虑。
等查明,就算要召见皇子们,也该是长他一辈的诸位王爷,他只是孙辈,哪怕太子是他们的长辈,但这般死法,皇上就是再愤怒,别说皇后在,就是皇后不在,也会给太子留着体面,这个时候,孙辈反而不会被召见。
“嗯,”聂峋对内官道:“继续留意着,随时回话。”
说着便转身要回去。
内官张了张嘴,但还是把劝谏的话又咽了回去。
若说这么多皇孙中,他最怕的,还真就是这位油盐不进的平远郡王。
平远郡王既有决断,他也不会胡乱开口,他自是时刻谨记着自己的‘奴才’身份。
往回走了两步,聂峋复又停下,安排亲卫去接与老友过年节的一半仙儿过来。
刚吩咐完,穆初元从花厅出来。
两人视线相对后,聂峋小声同他说了两句。
穆初元久久不能言,好片刻,他这才惊疑道:“确定了?”
聂峋沉吟片刻:“九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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