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战死边疆,她生母就差点崩溃,然后就被她娘家接去了南方,十几年她都没再见过。
所以也不知道是受了刺激遗传基因被激发,还是车祸脑子给撞坏了。
程柠呆呆的。
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但她记忆里又好像的的确确是这样。
她再想要想多一点,就会头痛欲裂,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但她不是脆弱,她真的就是想不起来。
五楼。
程柠后来才知道她跟韩东塬其实就在一家医院。
她在二楼,他在五楼。
可是她在第三天才能起身走路,慢慢一步一步走到韩东塬的病房的。
她推开病房门,里面静悄悄的。
她看向病床,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约莫是听到了她推门的动静,他已经抬头看向了她。
程柠对上他的目光,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割了一下,心痛地几乎站立不住。
此时的他形容憔悴,轮廓本就坚硬凌厉,此刻更像粗糙的石头刀片一样,眼神又深又狠,冷漠又疏离,像裹着坚硬的刺,隔着远远的距离,不容任何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