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几乎已经是他刻入骨髓的习惯。
可是,失去了那条胳膊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硬生生都把这个习惯给剥离了。
想到这里她的鼻子又忍不住一阵酸涩。
她看他低垂着眼,一手握着笔筒,一手攥着刻刀移动,煤油灯灯花偶有跳动,他脸上的阴影也跟着跳动一下。
她陷入恍惚中,差点生出一丝冲动伸手摸一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