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软的歌声总能从犄角旮旯里传出来。
然后渐渐的,声音再度盖过他的。
温软后方,追雪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对刚才找借口离开的同僚嗤之以鼻。
除非跟王爷似的离家出走,否则跑不跑又有什么两样?
以为小郡主还是从前那个没有内力扩展歌喉的小郡主吗?
方才他们七手八脚离开,小郡主拦都没拦,就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劲吗?
天真。
满院寥寥几人,却夹杂着屈沁的哭声,谢云归的尖叫声,秦弦的坚强叫好声,咪咪痛苦的虎啸声,以及本场最佳的奶醉女高音。
这一夜府内府外,不知有多少人彻夜不眠。
翌日,温软起的很早。
床上,白照云打着哈欠,木愣愣地看着她下床——昨夜青玉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直接没回来,陪温软睡觉的成了她。
“小郡主半夜才睡,就……不困吗?”
“一日之计在于晨。”温软身着白色里衣,负手挺腰,淡淡瞥了她一眼,“本座肩上担负着你无法想象的重量,怎敢苟睡?”
三岁小孩,多的是旺盛精力。
白照云彻底理解了这句话,叹了口气,下床给她穿衣裳。
威武霸气的王到现在还没学会自已穿衣梳头。
膳后,平阳宣抚使刘俭上门拜见。
昨夜林家又遭殃,刚回平阳的他便被撺掇着来试探了。
没见秦九州,他也不敢问,略寒暄后便忧心道:“微臣昨夜才从县下巡查回来,失礼于王爷和郡主,实在不该,郡主若不嫌弃,不如去微臣府邸小住,也好叫微臣略尽地主之谊。”
“是啊。”刘夫人心直口快,环视周围一圈后,颤声开口,“听说昨夜这边闹鬼……是不是是朱家人魂魄不安,来讨债了?”
白照云诡异地沉默一瞬,转头看向满脸深沉的温软。
“嗯……小郡主您有什么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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