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排低矮砖房,墙皮都掉了大半,库房单独在院角,门上挂着把老铜锁。
陈光阳熄了摩托,领一行人走近。
库房门口亮着盏昏黄油灯,一个老头佝偻着背守着,正是保管员老李。见王行带来人,老李赶紧上前,脸上皱纹挤成苦瓜:“陈、陈光阳同志!您可算来了!”
他声音抖得厉害,“今儿个点货时还好好的,后晌我出去方便一趟,回来库房就让人翻了!我这半辈子守仓库,第一次摊上这事,上头得砍我头啊!”
陈光阳没先理他,掏出电筒照向库房大门。
锁扣安好,没撬痕,但门框边上的泥土上留了几道模糊的脚印子,朝里推的。
他蹲身细看,鞋印印纹深,是新踩的,大小得是个汉子。
“钥匙谁管?”他问。老李忙答:“刘主任一套,我一套。我整天揣兜里,刚丢了魂似的,找半天摸着了……这不在这儿!”
他从怀里掏出把铜钥匙递过来。陈光阳没接,只让电筒光扫过库房角落……
纸包被撕开大洞,肥皂沫子撒了一地,几根麻绳丢在墙角,油乎乎像沾了啥东西。
“王行,你说卸货后刘富贵在干啥?”
陈光阳直起身,声音冷得透寒。
王行咽口唾沫:“我瞧得真真儿的,刘主任就站这儿跟老李说话,说啥‘乡里乡亲,别愁,找着贼就行’……话里味儿就不对,活像他自己不沾锅。”
三狗子这时接口:“光阳哥,您看这绳头……俺抓王八用网绳,麻绳要是沾了猪油,味儿能留几天!”
他拣起绳子凑鼻闻,“一股子腥油臭!”供销社旁边是猪肉铺子,王八、兔子啥都沾着土腥味,但猪油味在这就扎眼了。
陈光阳眼波一转,心里有了七分谱……
供销社是公家单位,刘富贵仗着“主任”头衔,平日里盘剥商户惯了。
偷货不自己动手,准找外头人帮衬。
这时院门口响起了拖拉机的“突突”声,一个大腹便便的汉子跨步进来,正是供销社主任刘富贵。
他脸上堆着假笑:“哎呀,陈光阳同志!大晚上的赶过来,不容易啊!”
边说边搓手,脚蹬的皮鞋沾满泥点子,裤腿也湿半截。
“刘主任消息真灵,我刚进门,你就踩点似的到。”陈光阳声不高,话里却带刺。
刘富贵一噎,赶忙打哈哈:“说哪的话!我听着动静就来看看,关心事嘛……这偷货的事,我当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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