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偏就在自己昨天刚为她搭好的营帐里沐浴?
水汽氤氲的木桶中,韩月整个人都缩在水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和泛着红晕的脸颊。
她死死抱着膝盖,避开他的目光,声音绷得紧紧的,却并非范立预想中的暴怒。
“你……你先出去。”
范立试探着问:“你不生气?”
见他非但不走,还杵在原地问这种蠢话,韩月又气又羞,终是没忍住,苦笑道:“我若真生气,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求你了,快走吧。”
范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营帐,出门便一把揪住了正在探头探脑的赵铁牛。
“我明明听见圣主在里面喊主公的名字!我寻思着你们俩好事将近,谁知道……哎哟!谁踹我屁股!不知道我屁股刚挨过板子,伤着呢!”
赵铁牛一回头,正对上范立那张黑如锅底的脸。
“主……主公,您踹我作甚?疼啊。”
范立眼神冰冷:“今天,你是用哪只脚踏进我营帐的?”
“右脚!是右脚!”赵铁牛连忙回答,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吸取了上次的教训。
上次左脚先进,挨了一百鞭。
从那以后,他进主公的帐篷,都只敢先迈右脚。
“很好!”范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赵铁牛,胆敢用右脚踏入本公营帐,加罚两百鞭!”
赵铁牛:“???”
一旁的赵金牛同情地拍了拍自家傻兄弟的肩膀,叹了口气:“主公仁慈,只是鞭挞。换了别人,明年今天,咱哥几个就得给你上坟了。”
两百鞭,对赵铁牛来说,虽不致命,却也足够他皮开肉绽,半个月下不了床。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就在营地中回荡起来。
营帐内,韩月依旧泡在水中。
“怎么办……我若小题大做,范立会不会觉得我无趣?可若就这么算了,他会不会觉得我……轻浮?”
“唉……姐姐有要事在身,早已断了联系,这点小事,总不能去烦她……”
她口中的“姐姐”,正是她曾对范立提起过的那位,远嫁大明京师的闺中密友。
许久,韩月才收拾好心绪,换上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款步走向范立的主帐。
帐内,范立正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凝神不语。
韩月认得,那是云州城周边的地势图,上面用朱笔标注了密密麻麻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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